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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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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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露only
不介意日lof

白苏。light。

-短打。白苏。练习向。

    

-我永远写不到位情感dbq。

    

    

     

light。


    

    

   

    

虽说小小的白月初已然习惯了自家老爸的日常不靠谱和说一有二有三有四,但白裘恩塞了一颗糖牵走、又在路上扭头望见别人家爸爸开开心心牵着儿子走向游乐场,面上满是欢喜幸福,白月初在默默扭回头的同时,低下了那颗小小的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悄悄握紧了那颗糖。

     

然后突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伴着音节的沉沉落下他伸脚结结实实踹了自家老爸一脚。白裘恩一边哎呦乱叫一边揉乱白月初的头发说臭小子你平白打你老爸干啥。

      

-

    

     

被白裘恩一听便知是敷衍连套路都不改一下的话儿,白月初站在要有四个他高的大门口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屋内。不知是不是世故给磨练的,才几岁的小孩儿面对这排山倒海朝自己个儿压来新奇玩意,白月初还能保持九分的冷静——剩下一分被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神秘香气折没了。

     

有钱。这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印象,白月初曾经只在街上公开放映的电视里偶然窥得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场面,或者说在又一次勉强填肚的晚餐后安然归入的美好梦乡里梦到过。梦是万能的——白家家训不知第几条,总之身为穷人的白月初深刻感受到它的神奇。梦可以编织一切自己在现实中所没有的东西,你可以建立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你是主角、是导演,是人生赢家。但眼前这一切更加真实、更加立体、更加夸张,以至于白月初没心思先去找那香味是怎一回事,而是思考起自家老爸为什么要把自己搁在这儿。

    

——喂喂蠢货。白月初在心底叫道。一气道盟、一纸合约、一大笔白裘恩喜滋滋提走的钱,还有一声毫不留情的沉重的关门声响,还不足以证明一些什么吗?——你被自己的亲生老爸出卖了,像个傻瓜一样明明白白,不知道是被他今天猛然地和蔼可亲还是那颗自己爱吃的糖给迷了脑袋。自己这个没价值的穷人很有幸为他赚取了大笔花天酒地的资本,没有自己的份。你被扔在这儿,你被——

    

嘿嘿,抛弃了。

    

只是你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

    

    

那小子实在令人讨厌——白月初心底默默说,回应对方毫不客气的目光。

     

小少爷,没话说。通身的气派打扮,估计一个小小的领带都有自己这一身加起来几十倍贵。皮肤白皙,软嫩得跟个女孩子一样,一看就知道是金露玉脂小心伺候大的。皮鞋又擦得蹬亮,可以清晰照见人影,白月初在里面看出扭曲的自己。那孩子很骄傲,似乎是不屑于打量他那一身寒酸简陋的地摊货,瞅着这个外来的小子,微微仰起下巴,薄薄的嘴片抿得很紧,晶亮的眼睛片后那双眼睛满流露出骄矜自得。

   

“你叫白月初?”

    

“是啊。”白月初双手撑头,满不在乎应答。“您贵姓?”

     

那孩子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停顿了几秒,便转身对仆人说开晚饭,又极为高贵地撂下一句:

    

“我的名字你还不够资格知道。”

    

白月初看他走远,还在笑。不知道为什么喉间酸涩难当,但他很能忍,甚至能把将将升起的一点泪意压下去。他跟上那孩子,声音若常耍起流氓本色:

     

“我不管,你要给我吃顿饭。”

     

     

-

     

     

拜托了拜托了……我早跟您说过,有一气道盟在上头看着,我没办法给您一点儿帮助,还请快走吧。

      

白月初见老板那一脸为难诚恳的样子淡淡点头,一边在一旁路人半嘲讽半看热闹的目光下把完全不适合自己的西服提了提,松松垮垮,还不如不穿。最下面那个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崩了,发出清脆地极令人尴尬的一声响,白月初的手顿住了,但看热闹的路人爱的就是这个,甚至有人笑闹出声,几个女孩捂着嘴指着他吃吃地笑,小声说:你看他。

    

没事没事,什么事儿嘛。

    

你不是,早就习惯了么。

      

白月初面色如常,甚至吹着口哨、照例按自己那懒散的步调跨出店门,还要时刻注意不让西服再次松掉,走路便有点歪歪扭扭不正不斜的古怪味道。有小孩子在后面笑闹,指指戳戳他说你看快看那个怪人,也有漠然的路人觉得吵闹,撇撇嘴嘀咕一句神经病、乡巴佬。这些白月初都不在意,他走过人流如潮的大街、走过风行霸道的天桥、一直走过被阳光仔细涂抹勾勒的玻璃大厦,他停在那仰望。这是今天他要来的地方。

      

对,结婚。这是你要干的。你想好了,这个并不怎么严肃的人生大事——

     

白月初说不清是为什么。为了正义?——得了吧,王富贵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欺压、自家老爸每每不靠谱的出现,以及这整个世界对他的冷漠和不欢迎,早就把他折腾得够呛。他只想着每天怎样不被打、不被坑,吃饱饭,睡一场没人打搅的觉,过一天没人监视的生活,这是终极人生目标。还是报复和发泄——呵呵,他不愿想。

     

    

-

    

     

白月初看见王富贵那日常嘚瑟的脸,想起了这几个月来自己周密精心的计划、操练和幻想,他……

     

不恨吗?那不可能。恨?好像恨得太多太深了,就懒得去恨了……

     

白月初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最开始的那天,自己的亲生父亲喜滋滋地抱走自己亲儿子换来的钱,把自己投入了那个无力逃脱无权辩驳的牢笼,自此终日过着遭人凌辱受人监视的生活,还有那份融入骨子沥入骨髓的卑微,来自他人的冷眼、责骂,不看好,一切一切自己生命中的不完美。

     

数次奋起挣扎又数次被打得满地打滚狼狈不堪的白月初曾也满怀多愁善感望着月亮,那个透过竖有铁栏杆的小窗格可以看见的月亮。他想了很多东西,很乱很杂。比如自己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比如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比如……

     

他为什么要来到这世界上。

     

思绪被打断,白月初听见一小女孩傻乐的声音,屋顶的裂缝不断蔓延,然后到达极点崩塌。原本昏暗无光的现场立马白亮堂堂。白月初惊愕抬头,望见小狐妖坠下,背后是一个大窟窿,是一片碎石。

    

是光。

     

    

      

-

    

     

“大家都说苏苏笨,但苏苏真的很努力……”小女孩委屈地哼哼唧唧,无精打采地支着下巴,噘着嘴顶着一根毛笔。

     

“你当然笨啦,蠢货。”白月初坐在她对面头也不抬,然后想起什么似得又问:“噢对了,小蠢货你是不是还欠我三打五彩棒?”

      

“唉,三打吗?我记得是两打……”

     

“你记错了,就是三打。”

     

“哦……道士哥哥说的一定不错。”

     

涂山苏苏认认真真在本子上记下帐——那本子专门记关于白月初的东西,已经只剩两三页就用完。日期地点概要事件记录地很详尽认真,见她写完白月初漫不经心拿过来看。

      

第一页的三两行:今天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因为,在这一天,我和道士哥哥第一次相遇了,我好开心……

     

同时小狐妖的声音响彻耳旁:“对了道士哥哥,容容姐让我问你,你是我的什么。这个问题好奇怪。”

      

白月初笑了,是真的笑了,他一边把书倒扣在女孩脸上,一边支起身子看她挣扎忙乱模样。

     

     

你是我生命中乍现的光。

    

   

    

    


-今天去重刷狐妖了,看到白苏的第一次相遇感慨万千。加之自己这些天来对于他俩的胡思乱想,凑成了这篇文章。

-小白真的是个很温柔坚强的人,世界对他那么地不好,但他还是笑嘻嘻地面对世界(至少是表面上),苏苏也是一样。他们都是被视作替代品、残次品和没用处的东西的存在,所以为什么小白当初选择了苏苏又喜欢上苏苏,答案自明了。

-苏苏是光,是他灰暗晦涩生命中最亮的也是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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