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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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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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论酒。

-算是一个系列?……总之我挺喜欢这种悠然闲趣的乡村生活。没有明确的世界观时间线,我只是想看看轻松活着的他们。

-红红如果卸下一切担子伪装会不会是这般模样?

青梅论酒。

“哪里说的话!我倒觉得江口那家卖得不错,只不过……”

 

“只不过没咱自家卖得好对不对?”

 

东方月初笑眯眯接过话茬,头微微低下躲过一阵杨柳枝的披拂,柔嫩的晨光透过片片点点的碧叶软软泄入这边,混入清晨特有的水汽和田野间土混着新鲜草叶的清香,舒舒服服淌入人的肺腑弄得心神清荡。远处飘着渺渺云烟的山峦盘着层层叠叠的梯田,像块块散乱堆叠的镜子,映着如洗的蓝天和几朵白得纯粹的云。望见对门的李大叔呼着悠扬百转的调子驱着老黄牛在水田躬耕,望见隔壁的张大娘又端起凶神恶煞的样子喝着自己贪玩的小女儿到田间采茶,大黄狗汪汪叫着摇着尾巴撵在主人脚边。

 

“我说的是实话。”涂山雅雅嘟囔几句,捻了捻自己被晨露沾湿了的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霭凝紫。望向前面背挺得直直的人影,摇了摇脑袋嘴角带笑:“唉姐姐,你说是不是?”

 

 

东方月初也顺势望向那个修长的人影,她正把着竹蒿摇着小船儿向着远处的家。一根白带子束起一头如瀑般的金发,在氤氲晨光之中闪着迷离虚幻的光扰人清净心田。东方月初忍不住念起早些时候趁着晨光微熹收上来的那波茶——女子娉婷如兰,一手把着乌油发亮的斗笠一手指尖轻翘把最嫩最鲜的茶尖采撷,那一点碧色倏地落在嫩白如玉的手里,安然卧着,格外好看。

 

涂山红红即使是采茶也自成一派风姿,惹得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见她采茶,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看,像是欣赏一种艺术表演而不是自己本就深谙的工作。姑娘披着朝露晨光,一身朱色粗衣,袖口挽起露出白净的手腕,那双手也是极耐看的,带着薄茧,指甲盖个个圆润饱满修剪地整整齐齐,不像一般庄稼人指甲缝里嵌着泥巴。出手入手都极为自然流畅,掐茶也十二分地熟捻仔细,没有扭捏做作的姿态,就是单纯的耐看。配上天高云淡、声声鸟儿啼啭,她采下的好似是最美的春光。有时候把茶叶对到眼前瞧成色,那双波光涟涟的翠色眸子竟能将大自然的生机活色比下去一截。从茶田出来的时候涂山红红身周便也染上了淡淡的茶香,随着姑娘的脚步而远去了。身后那束金发在阳光下一甩一甩的。看到这儿,东方月初觉得自己参透了几分为什么那些风流公子争抢着要青葱女子采下的嫩茶。

 

当姑娘戴着斗笠挽着茶篮走在田垄,身后留下一串美好的整齐的脚印,几只燕子恰巧就在她走过的堤下杨柳来回的飞,田间耕作的人们便直直腰,朝她笑眯眯道声红姑娘好,今儿又起早呀。收到的是涂山红红一个点头和半抿向里而清浅的笑。

 

 

涂山红红望向远方,拨动着手上的竹蒿。听到那两人在后面又争执起来,已然见怪不怪。今起早趁着好时机采下茶,回家晒干,大半出卖,撇出四分之一送给邻里,虽大家都不缺茶,但都喜欢把自家产的茶送给别家一点尝尝……剩下一点最好的不卖,留给自己和妹妹们寻个好日子品品。这两人总是拌嘴,竟连哪家的酒最好都争执起来。涂山红红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似乎懒得再无奈——雅儿还小不必说,东方月初——都出落成少年郎了,还这般幼稚。

 

 

“我又不常喝,不清楚,你们自己定夺。”

 

两人争烦了,便非要涂山红红来做个裁判——这着实是很无奈的事儿。涂山雅雅和东方月初一直暗暗争着“宠”,涂山红红做姐姐的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初长成的涂山容容便立在一边看他们为难纠缠,巧笑不语。

 

 

 

“那……糯米酒?”

 

涂山雅雅一赌气一鼓腮帮子,下巴一支罗列起酒的名字。

 

“寡淡了点。”

 

东方月初摇头。

 

“白酒?”

 

“浓烈,喝不来。”

 

“粟米酒?”

 

 

……

 

 

涂山雅雅说了一大堆,东方月初不是摇头就是浅笑不语,涂山雅雅也被逼急了。把手一甩指责道:“你嘴刁死了,怕不是没你想喝的酒。”

 

 

涂山红红听了他俩半日争辩,也有点兴味知道东方月初到底觉得哪种酒最好,遂就随口问了句:

 

“那你觉得哪种最好?”

 

 

东方月初仔细想了想,沉吟片刻,扑哧地一下忽然在春光中笑开了,神采飞扬。心下一边盘算着到岸后跟容容姐讨两个铜子儿到街头买糖葫芦吃,一边把手往膝盖上轻轻一放,侧头笑望涂山红红背影,女子轻轻拨动竹蒿勾扯天光。

 

 

“我记得早年间姐姐在家门口大槐树下埋下一坛青梅酒?——那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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