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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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狼|原作向|喜中心]甜

-原作向喜中心。无cp。

-是530版有一集喜总拔蛀牙的幻想衍生。

-过去捏造注意,大量个人妄想。私设如山,没有细节。

-部分剧情魔改,时间线有跳跃。

-全文3k左右。

-温柔小男孩看多了,来看点丧的。

       

          

        

《甜》

             

           

              

男孩的桌斗里永远放着一颗糖。

        

是那种十几年前尚还流行的糖果、如今已在市面上几近销声匿迹,粗糙的糖纸之上印着绵羊图案,脆弱的纸制品把豌豆大的甜蜜物什层叠包裹。小小一块糖放在喜羊羊抽屉中左偏里的位置,和那些码得整整齐齐的书本挨在一块。在某一个课间圆滚滚的糖果会变成一张胡乱张开的糖纸、但在不久之后又有新的候补选手顶上位子。

           

…一点点性别刻板印象,以及友人们偶尔三两句的玩笑,他对于糖果的执着简直让人无法理解——而且他也几乎只吃这一种,费尽千方百计地以各种合法手段搞来,无论是口袋书袋还是胃袋,似乎时时刻刻都装着这么一颗糖。所以即便规律作息良好习惯如喜羊羊他还是在七岁那年就顺理成章地上了牙科医院的病床,但抓不住挠不着的疼痛似乎并不能给男孩多大警告:甚至于医生刚刚嘱托过近期不要吃太多甜食、在好心的医者转身走出病房的瞬间男孩就从枕头底下飞快地扯出一袋亮晶晶的糖分作物。隔壁床呢则是常客懒羊羊,同样抱着一袋薯片天不怕地不怕地嚼,司空见惯地看喜羊羊探身把那袋糖果藏到床垫底下又小心用床单埋好,对他这种行为表示意料之中、以及不理解,即便是多年的发小。

           

——其实,喜羊羊喜欢吃糖的习惯不是打小就有的。

          

          

他最早有关那舌尖点点化开的甜意的记忆应当与母亲有关:幼时的他可以以一切自己想要的方式扑到妈妈怀里耍赖,而女人不论在忙什么都会先笑着摸一摸儿子柔软的发顶,大多数时候容许他坐在自己膝头又揽着妈妈的脖颈,小小圆圆的脑袋搁在母亲温暖的颈窝处、眯着眼细嗅草木香的洗发水和一点点茉莉的香。小孩子泪腺浅、情绪又藏不住,受了什么委屈第一时间就是去找父母倾诉。但喜羊羊又是那种打小就把心思往肚里咽的孩子,难过了受气了也就只是窝在妈妈的怀里假寐;不多时丽羊羊便会感觉到肩头一点点湿意,抬手一下一下地理着儿子耳边碎发,直至小孩呼吸平稳下来,掰开他的手指在手掌正心放一颗糖——糖纸古朴又印着绵羊图案,与他们同族的生物背后是彩虹斑斓——再缓缓地把手掌闭合包成小小一团。那双经历岁月荡涤清净如初的蓝眸对上如出一辙的另一双,女人的声音温柔和缓,说难过的时候就吃一颗糖,这样,就能把心底的苦给压下去啦。

          

彼时的他对上母亲温软的眼神只顾着愣愣点头、颊边尚挂着泪珠。蛮顺从地剥开糖纸一吞,甜腻的味道便在口中漫溢开来。妈妈没有骗人。他这样想着,扯住女人布料柔软熨帖的衣角,安心地在她的注视下入眠。梦里依旧有着糖果甜甜的味道和妈妈身上那种淡淡的茉莉香,一直钻到记忆深处。不浓,但始终无法消散,在他心头萦绕了十几年。渐渐成了一种执念,一种幻魇。

            

               

青青草原最聪明的羊每次在想办法和行动之前居然总是要吃一颗糖——这事情约莫还是亲眼见过的人才能真正相信。逆境中,阴沟里,迎战前,少年独自一人立在光与影交界的边缘,屈膝去瞧地面枯蔫发黄的草尖。背后站着的要么是不明所以要么是喜闻乐见——属于后者的那一拨里沸羊羊还是总会拿胳膊肘捣一捣漫不经心只顾着嘬棒棒糖的懒羊羊,大咧咧地问:哎哎哎,你不是喜羊羊发小嘛——懂得应该多些。难道那糖里有什么特殊成分?村长的新发明?能让人变聪明的因子什么的?

          

懒羊羊被问多了就不耐烦,放下心爱的棒棒糖冲问话者撇撇嘴,又瞥了那边的喜羊羊一眼。说没有啦…就是很普通的糖而已。任何特殊之处都没——而且也不怎么好吃,我吃过一次,还是趁他不注意偷吃的,结果好一顿数落……明明那味道甜得发腻,我都觉得齁得慌,真不知道喜羊羊是怎么吃下去的。

           

喜羊羊吃糖总给人一种古怪的仪式感:一下一下剥开糖纸,最后落在掌心的纸张边边角角完好无损,把糖果抛入口中咬得咯嘣响、甚至于有几分害怕耽误什么的意味;边嚼边低头去折那糖纸,边角严丝合缝地叠在一起,最后缩成一小个方块妥帖放入口袋。最后咽下的同时男孩总会扬起下巴抬抬眼、虹膜之上敛起的光点再现,端起枪或者握住其他武器,笑一笑,大步向前。

             

          

这种古怪的小癖好一直陪伴他六七年,喜羊羊总是吃糖——吃糖的时候也笑眯眯。比如呢去年的夏天智羊羊叔叔丽羊羊阿姨本说好要回来,但摊上个棘手的临时任务要处理,连讯息都是断在说好要联络的三天之前,再怎么刷新也不冒出点新东西。等了半个月后总算有动静,却是道歉:附一张用那所谓新安装的望远镜拍摄的宇宙照片,背景是星汉灿烂,而他的父母就在这广袤无边的空间中朝他招手,遥寄以微弱连断的思念。…喜羊羊那时候神色很平淡,低头关掉终端时甚至能捕捉到几分诡异的笑影,他盯着终端散出的蓝色荧屏发呆几秒,最后动了动,是去掏口袋——那里装着糖。拆开,咀嚼,吞咽,动作行云流水。再抬头时少年面向所有的友人笑眼弯弯,站起来,伸伸懒腰,以一种过分昂扬的姿态瞅一瞅窗外,点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去踢球吧!话音刚落便自己开开心心地抱了足球先跑出去,下巴始终扬着,似乎害怕什么东西轻易自眼眶溢出来。

                 

               

被困在坑底时众人处于潜意识的恐惧坐成一圈,连淘淘也无以例外。喜羊羊叉着腿坐在那儿,扫了垂头丧气的大家一圈,说:哎,不要这么低落嘛,一定有出去的办法的——在想到之前,不如来吃一颗糖吧。这样就能把坏情绪压下去!

          

于是糖果便依次落到众人手心,分到最后刚好分完,没有喜羊羊的那一份。但他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没事,毕竟平时我都吃了那么多了——然后就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看众人吃,瞅着个认真咂摸的问:甜吗?被问话的沸羊羊就拧眉,吐吐舌头,说太甜了太甜了、恶……懒羊羊我信了你,这玩意别说吃多,一颗我就头晕……喜羊羊,这么甜的东西你怎么吃这么久的?我服了你。

           

男孩嘻嘻笑着挠挠脑袋,小声说一句我觉得还好啊。而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美羊羊低头去看那糖纸、若有所思,终是把自己想问的问题咽了下去。

            

——既然吃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要问别人甜不甜呢?

           

           

初抵达月球时沸羊羊正忙着把只顾着在布丁内部瓦解的懒羊羊拉出来、而喜羊羊则站在一大块碎了的牛奶黄油布丁跟前。男孩子立在那儿望着满世界的糖果有几分茫然、过半晌低头看一看,指尖抹一点布丁喂进嘴里,抿着抿着,也没管那头战斗胜利的沸羊羊提溜着懒羊羊过来。

           

沸羊羊不顾被提溜在半空的男孩的挣扎,朝喜羊羊点头:怎么样怎么样?这布丁甜吗……话说喜羊羊你这么喜欢吃甜的,跟懒羊羊有得一拼,现在来到糖果世界,一定很满足吧。

         

那一小口布丁吃完了,喜羊羊抬头,望向远处无限延展的地平线,静默了好几秒才开口道:……还可以嘛。

          

不过说到这又立马轻轻摇了摇头。

          

不、当然不是。糖吃多了也不好的。他顿了顿,似乎在想着什么。又说,——而且不是我想要的那一种。

            

啊?是这样,我差点忘了你只吃那种老古董……不过你这次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一大兜吗?

           

少年对困惑不解的友人笑笑,前迈一步拍拍他的肩,说好啦好啦,别纠结这个——当务之急不是要先解决危机嘛。

            

沸羊羊恍然大悟似的说是、一个没注意手上一松,懒羊羊摔到地上给布丁来个亲密接触。又即刻爬起来朝沸羊羊挥舞拳头,沸羊羊毫不示弱地回击过去又揽住男孩的肩膀让他走快点。喜羊羊走在最后,看前方说说笑笑的友人,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弯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幼年于母亲的安抚下许许多多次的糖果格外香甜,自此食髓知味执念不改。那糖其实也不是普通的糖,是他的奢望,他想求来的孩提记忆,是南柯一梦,警醒和幻魇。

          

——只是他早就吃不出甜味了,又何谈压下心中的苦呢?

             

             

————FIN————

      

可是他还是不信邪地试着,试了好多年,渴望再吃出点甜。

            

是吃糖,还是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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