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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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岁岁年年。

   

  

-原著向,草稿流。有私设。 @白苏主页君 题目是“新年”,于是激情摸鱼一通,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改日二修。然后提前跟大家说声新年快乐。

-小白真的是个叫人心疼的孩子。

-给合集来个题解。

    

      

食用愉快。

      

      

    

     

       

       

岁岁年年

    

     

“江春入旧年。”

    

      

白月初鲜少思考新年的到来,是街边挂起的红灯笼和夜幕勾勒城楼边角的彩灯、路过行人打包着大大小小包裹奔向车站、乃至身边那个祸害兴冲冲地又一次含着五彩棒跟自己念叨,白月初才把这件被扔在记忆角落的事情拍拍灰尘,勉强捡起来。

     

——这没有什么不好。白月初坦然接受。他只是沉吟片刻目光放远,用手指头搔搔脸颊,转而若有所思道:

    

“嗯……可以趁着后卖点年货,发笔财。”

    

苏苏不满,单纯为了白月初居然不因这个盛大到来的节日高兴而不满。所以她微微仰起面庞,以一个尴尬的角度和高度盯着白月初的侧颜,小声唠叨:“道士哥哥不为过年而高兴吗?”

      

“高兴?”白月初从一笔财务计算中抽出神来,挑眉低头,望向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转而挂起自己日常对付突然认真起来的小女孩的敷衍虚假笑容,甚至万分和蔼地揉了她头两把:“高兴高兴,怎么不高兴……新年嘛。”

    

白月初收回目光,眼底尚存笑意,不过他自己都觉得假惺惺地可笑,所以笑意最后也隐没入眼底阴影空留嘴角僵硬弧度。新年、新年……他曾经何尝不是个为了新年的到来而眼睛里闪着光的小孩,跟学校里的同学一样,对老师以及老师的话——乃至黑板上每个方方正正的粉笔字万分信服。新年,万物重新周转的开端,生机勃勃、活力无限,太阳从今天开始是新的,每一天都是新的,那些个烦恼忧愁都留给过去吧!——至少教科书上是如此充满希冀地告诉他们的。可现实告诉白月初,当白裘恩终于踏着新年零点当当当的钟声回到昏暗的家时,他只是把破编织袋往角落一摔,胡乱揉了把白月初的头发,就摇摇晃晃地去睡觉了。还可以外边轰鸣的烟花声中勉强听到白裘恩对白月初含糊的回答:

    

“新年……啊,儿子,新年快乐啊……这些都是富人的节日……。”

   

外边的灯火彻夜不息,烟花映照黑夜,千家万户依旧沉浸在新年到来的快乐中,在这个小小的散发着窘迫贫瘠气息的屋子,白月初眼睛里的光却熄灭了。

    

新年就是新年。日历需要破费又换一本,人们放假,打牌,走亲访友,颓废个一段日子,然后继续投身于麻木机械的工作和生活中——和上一年没有丝毫不同。穷人还是穷人,富人照样富着,白月初很快明白了这个道理。贴着红对联和剪纸的门楣,丰盛囤积的年货,香喷喷的年夜饭,团团围坐共看春晚守岁的家人,嘻嘻哈哈其乐融融的氛围,长辈手中递过来的红包,一颗颗圆润包装的糖果,他都没有,大概今后也一直没有。

     

所以,新年对于他还有什么意义呢?与其想那么多让自个儿难受,还不如干脆不胡思乱想,多挣点钱多气气混蛋老爸才是王道——这很快成为白月初的信条。他擅长把自己打造的刀枪不入,然后再深深伪装。他已经能在除夕夜笑着回答别人诸如过年了还不回家歇着的问题,解决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利落,以至于不会再在心中撼动分毫。

    

在大年初一抱着一摞订单奔波,然后面无表情地接受白裘恩不愧是我儿子的赞叹,白月初闲暇之余感叹自己的伟大,甚至有点想感谢那个混蛋老爸了。毕竟,新年不能改变一切,只是人给自己找的个懒惰的理由——这是白裘恩自以为睿智的教子格言,白月初似信非信算是接下,然后踩在鞭炮声中一大早赶去打工。新年了,大家都放假,工作难找。

    

过年的诱惑力的确没以前大了,对新年的期待也就一年年地减淡,甚至有一年走在街上望着人们喜气洋洋的表情,白月初甚至还纳闷: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没有人会给白月初答案,白月初自己也不会。年货不需要,年夜饭花钱,家里没电视看不了春晚,他也对放烟花不感兴趣,鞭炮点燃声音吵人味道难闻……这样看来,过年对于白月初来说真是没有必要。

    

以前没遇见苏苏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跟他说:嗨,新年要到了啊。即使有人,那也不是苏苏那个意味。最多白裘恩喊他去趁着什么空子小发一笔。人们都很忙,新年到来的时候更忙,忙到没工夫理会他这个奇奇怪怪的小孩。他们或知悉内情或碍于情面或干脆漠视不管,任由白月初就这样把自己对新年到来的希望从胸膛中剥除,揉碎,然后再踩在脚下不屑地碾几下。

     

    

    

     

“苏苏!苏苏今年……能和道士哥哥一起过年吗?”

     

“姐姐给苏苏买了个小兔子灯笼,可可爱了——苏苏到时候就提着,还有、还有,涂山除夕夜那晚有烟火大会,可热闹了!还有年夜饭,道士哥哥不是最喜欢美食吗?涂山的好吃的可多了,苏苏可想和道士哥哥过年了,那一定很棒……”

    

“我们可以一起逛灯会放烟花,贴春联剪窗花,吃年夜饭看电视,还要守岁!姐姐一直不让苏苏这样做,但今年同意了——道士哥哥能和苏苏一起守岁吗?”

     

又是这样,苏苏的声音再一次横冲直撞插入白月初的思绪,三言两语搅散全部天衣无缝的臆想规划,那些金刚不坏刀枪不入的盔甲伪装却被个小女孩轻松破解,不过白月初不会承认。他手指蜷了起来,眼前自然而然浮现出小女孩一身新装的神气模样,提着个兔子灯笼,点着橘黄色温暖的光,脸上照旧挂着傻乎乎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笑出声音,然后低头看着她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复,俯下身子和她平视,一脸地不相信:

     

“就你?还想去逛会,不害怕妖贩子把你给拐走了。还有,你会剪窗花贴对联?到时候又叫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小蠢货。”

     

对她的想象惯例抨击一通,白月初盖棺定论,直起身子,没有拨开小女孩握住自己的手。往嘴里抛入一颗糖,嘎嘣嘎嘣几口咬碎任酸甜滋味在口中复杂交叠蔓延,心情颇好,脸上的表情和那些大街上来来往往迎接新年的行人没什么两样,苏苏听见了头顶传来的声音:

       

“不过嘛……年夜饭还是要吃的,可得好好敲你们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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