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小红娘/白苏】和一个女孩儿十指相扣是什么感觉?
*@白苏主页君 是六十分活动。一时兴起。很粗糙,混乱的表达一些自己的东西,请主页君和大家手下留情orz。
*白苏真好。今后大概会产多点他们的粮。
*白苏圈愿意接纳我这个废人吗。(托腮
与一个女孩儿十指相扣是什么感觉?
几个男孩在听到问话后不由得哧哧地笑了起来,眼角弯弯来回交换着带点猥琐八卦意味的眼神,显然是为了配合气氛就凑起脑袋低低絮说起来,不时在嘈杂的人声中听见他们一声轻笑。显然这个话题对于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是十分劲爆和刺激的,每个人眼里都跳动着诡秘的光,还飞着片健康的薄粉——不知道是温度所致,还是心理在作祟。
——白月初作为其中的一员,坐在最内的屋角,却显得格格不入。
火锅袅袅升起若即若离的白雾弄得人眼睫染上薄薄一片水汽,飘着红油的水正沸,几片鲜红的肉片和豆腐之类在其中沉浮,白月初不管那些人在那里兴致勃勃谈论,乘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心一意吃自己的肥牛。他救世主似得把那些肉片从沸水中拯救,安安稳稳放在自己碟子里,全然不顾纷乱飞入自己耳中的那些个不成规矩的只言片语,只管大快朵颐。
那几个男孩似乎谈够了,却又意犹未尽,见白月初坐那儿只管吃,便有一个当即拍了他肩膀一下,惹得他筷子上的千页豆腐抖了一下:“嗨白月初,你——有没有跟谁……”
这后面的话儿随着男孩的眼睛眯缝而微弱神秘起来:
“十指相扣过呀?”
白月初把豆腐吞入腹中,放下了筷子,直了直身子,又不急不缓地抽了张纸巾擦擦嘴,才好似抽出余裕来想了想这个问题,沉吟了片刻,他一边下菜,一边说:
“没意思。没兴趣。”
“切——”那群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新闻的男孩立马撇开好奇的头颅,纷纷抄起筷子和白月初争抢起美味开来,有人便说:“你小子成天就知道吃,哪儿有时间去干这事。”
大家纷纷嬉笑着点头赞同,白月初却只管细细嚼口中的菜,徐徐升起的烟雾沾湿了少年的发梢眼角,一星半点湿润的雾气融入那双深灰掺墨的眸子里。一片氤氲整的他垂下眼帘,恰好敛去了些许说不行道不明的情绪。
——是很没意思。
湿湿的——不知道被谁的泪水汗水掺杂浇淋,又凉凉的,还很小,很轻松便能完全包住。
那双手很嫩、很白,白月初已不知多少次牵着那双手走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掌心的温度便来回传递。总是富有活力,见到他这双手便要高兴地挥入空中,似乎也知道自己身高的不足,便以这种略微夸张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存在;总是十分认真,歪歪扭扭地捏着毛笔,直搞得指节泛红,却倔强地不肯撒手,执拗地一笔一划地书写着红线任务报告;总是那么天真,遇到高兴事,便拍一下双掌,好似这世间的愁肠事全在这一击里化去了。
那一次。他根本没觉得,和女孩子十指相扣,是多么浪漫和令人心醉的事。又或者说,他那一刻忘却了她是个女孩子,而只记得——到极限了。
那双总是又白又嫩、富有活力、十分认真并且那么天真的手,变得灰乎乎的,布满了细小的伤口,指甲简直不能看,被划拉地山河破碎。指尖红通通,凝着将将干涸的血。
即使如此,那双手还是无比认真虔诚的与自己那双手缓缓相扣、再扣紧,小女孩似乎带点满足地拿灰尘仆仆的脸蹭他,依旧是甜软令人心安的声音:
“道士哥哥,没事啦……苏苏没事,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两人呼出的紊乱气息交融在一块,彼此依偎企图博得再多哪怕一点点的温存,这时候人的本能是抱紧重要的和温暖安全的东西。
白月初抱紧了她——啊啊,那个小蠢货,明明都这么关紧的时候了,还是……白月初现今好整以暇地去不负责任想当时的他和她,已不知第几次自和她相处来在心底默默添一分无奈叹一口气——顺便,再划一道五彩棒的帐。
哦……其实。白月初有点不愿回想。
他那时却真的差点哽咽地去骂她傻,就像往昔很多很多次那样。直骂的她一愣一愣,只管点头。
但那句“小蠢货”,他怎么也骂不出口。什么话都在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刻在舌尖全军覆没,生生悬崖勒马咽回肚子给嗓子磨出苦涩酸痛感来。
她挂着始终让人无可奈何的、那么傻乎乎的笑容,她大大的绿眼睛闪动着无知而无畏的光,她微微歪头,像往昔很多很多次那样,叫他:
“道、士、哥、哥。”
“道士哥哥?”
白月初回神,却见自己已经站在灯火纷繁的大街上,面前小女孩略略踮脚,一只手在他眼前挥挥,见他似乎清醒了,很高兴。耳畔传来车辆穿梭风卷残叶之声,但他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小女孩衣服上缀着的铃铛轻响。
苏苏似乎长高了,也变得更加漂亮了,她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在夜幕下闪着光。
白月初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她的脸。
是真的。
苏苏不明白,但“哎呦”了一声,似乎又有点生气,便说:
“哼,道士哥哥捏我,亏苏苏给道士哥哥排队买妖馨斋五彩棒,苏苏自己吃去了……”
白月初牵起苏苏的手沿着街走,十分自然而然地顺走小女孩手里看似紧紧攥着的棒棒糖。
和一个女孩儿十指相扣是什么感觉?
他掰了一半糖果扔给苏苏,又弹了她一记脑门,说:
“小、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