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谢谢你阅读我的故事。

=语生

磕黑白黑的请别关注我,关注会拉黑

朗露only
不介意日lof

《勋章》

-喜羊羊乙女向。注意避雷。

-走原作,第一人称女主视角。

-时间线在嘻哈4大危机结束之后。

看到嘻哈4结尾喜总为救黑太狼背部被石头重击幻想衍生。

-私设一堆,大量个人妄想、捏造。

-我又双开始了。(棒读)

-全文3k500左右。

-食用愉快!

            

             

           

“无数次见证你的荣光和悲伤。”

                

《勋章》

 

          

         

少年白净的手臂上兀自横亘着一道伤疤。

        

不算多长,但足够深。那伤口刻在小臂内侧,咧开的口子可以看见内里粉红的息肉,一点点血凝固在伤口边缘。几分钟前它刚刚经受第一轮简单的清理、把那些血迹和泥土草叶都擦干净。现在亮在我面前的伤口在少年白净手臂的衬托下更加触目惊心。

         

我努力控制情绪、不至于攥紧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则夹着消毒棉花,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处。明明受伤的是他,但是更紧张的却是我——再柔软的物什触碰伤口也一定会痛,但我面前的少年面不改色、甚至堪称云淡风轻,在我给他处理伤口时指尖都不会蜷一下。他只是偏头抿紧嘴巴,像往日多次我们之间做的那样:我背着大家按照一种不成文的协定给他处理好所有可以掩盖的小伤,而他就静静坐在那儿任我托住他的手腕或胳膊,偏头时眼底一点点颤动的光团、颊边和耳尖的粉色浅淡。

           

……我还记得喜哥第一次接受我自以为是的帮助时话语和姿态:男孩子眨巴眨巴眼睛,说阿欢你不是跟着村长研究药剂嘛——我以为这种事情你很擅长。我边听边去摸医药箱里的创可贴,不赞同地摇摇头、说我的主攻方向不是医人而是医物,比如净化环境什么的,隔壁灰叔应该比较了解……说到这我就拿那条好不容易从角落扣出的创可贴敷到喜哥手腕处,指尖划过一点点嫩软的皮肉,没想到我和喜哥俱是一颤:他缩手、我发呆,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两人俱是感到奇怪,喜哥甚至还抱歉地朝我笑笑说,说没事没事,——不是疼的问题!你继续!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太敢再盯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看,我也就埋头去结束自己余下的工作,喜哥也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就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从没给人包扎过伤口,这种精细而亲密的活计在我不长的人生中并未有过几次体验,之后在较长一段时间里全都施展在喜哥身上。最开始提出要帮帮他仅仅是一时脑子发热不好使,毕竟喜哥一直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体,有些细小的伤口干脆放着不管,任它们自己一点点长好,最后结痂一掉就皆大欢喜,疼痛和悲苦也就随着伤痕本身一齐忘掉。抛诸脑后之后是周而复始的循环…至于在此后为什么是我担任起喜哥的非正式医师大概是他不想让村长和沸羊羊他们担心,我嘴严,不会被漂亮蝴蝶结或者零食收买——况且最甘之如饴的礼物就在我眼前。就这样我从手法生涩笨拙到灵巧熟稔,从连一个基础药箱都摸不清其中内容物到闭着眼都能抓来碘酒和棉签。有时候自己在心底幽默一下,默默道感谢喜哥给我这么个拓展额外技能的机会……还没调侃完心思便淡下来,舌尖发苦,想着——喜哥他、喜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机会让我施展自己那三脚猫的医术呢?

           

            

喜哥总是这样,出事了一定是别人排在前面、自己万年倒一。受了伤也不甚在意,往往是自己在房间拿创可贴和绷带就胡乱解决完了、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才会被我们强制拉去村长的实验室临时充当医院。临到了病床上输液还要笑着安慰我们,给我们讲那些笑话和趣事,听着听着沸羊羊就要截断他,手一挥道不要说了!喜、喜羊羊你总这样!——伤虽然不在我们身上,但好歹我们也能知道那有多痛吧?干嘛还反过来安慰我们?喜哥听到这便乖乖闭了嘴,只拿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笑看着我们,眼底是感激、还有一点点无奈。我听到这就叹气,走过去抽走喜哥手中的书,在众人支持的目光下对他下命令:不要说了,乖乖睡觉。

        

上次喜哥住病房灰叔来探望,除却一盒自己手制的烤曲奇还有一箱装备齐全的药——灰叔把那沉甸甸的大箱子放到我手上时偏头看了看病床上安静睡着的少年,耸耸肩叹口气,小声和我说喜羊羊总是这样、所以本大王送你这个,以后少不了用的——以前他没少为小灰灰受伤,喏,就当是还了人情,也算给那孩子一点帮助吧,毕竟谁也拦不住他。

            

             

                

谁也拦不住、谁也拦不住——天塌下来有喜哥顶着,少年瘦弱的肩膀并未有看上去那般单薄。时空紊乱那时候喜哥为了灰叔的爸爸背上挨了好几块大石块的砸,事情消停了才后知后觉觉出后背不舒服的感觉来,甚至都不是痛了。跑去找村长,撩开衣服一看,小小的脊背上好几道血淋淋的大口子,血都干涸了,在灯下散出一点点诡异深邃的光。这毕竟是大伤,又在后背,于是我们女生被顺理成章地拒之门外。和美羊羊一齐坐在实验室外头的长椅上时女孩子突然问我一句阿欢你知不知道喜羊羊他的体检报告什么样的?我总感觉不是他说的那样。我啊一声,隔了几秒才又回答她。不、我不清楚。

           

其实我知道、那份一个月前村长发动羊村大家做的体检报告,毕竟帮忙操纵仪器和填报数据的都是我。给健康指数排名时鼠标一滑扒拉到最下、意料之中却又不愿看见的是喜哥的名字。35。仿佛有什么东西扎入我的眼,逼得人眼眶辣辣的。我一时失神念了出来。35。倒数第二名的村长还能七十多。忙活几天后报告分发到每个人手中,大家俱是开开心心地交换着信息又互相比较。懒羊羊对自己又胖了两斤的事实不可置否、沸羊羊则感叹练的肌肉怎么都没用,喜哥当时坐在他们中间,笑眯眯的,手上是自己那份报告;他没翻开,好像一早就知道答案。

        

最后我是在羊村公共区域的垃圾桶看见那份报告的。

           

           

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羊村开了盛大的派对,用以对灾难结束的庆祝和对小英雄的感谢——喜哥自然是被拥戴的主角。少年被冠以花环、又被欢喜的众人簇拥到台前,怀中抱着鲜花和金灿灿的奖杯,柔软的发丝边缘沾着亮晶晶的彩纸碎片,跟着蓝眼睛在灯光下一闪一闪。我隔着挤挤攘攘的人群去看他,——喜哥还是笑得很开,向每一个友人致以自己最诚挚的感谢。而我没有凑上去,只是看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涌去那边。最后还是觉得气闷,绕到门口蹲下来时才发现自己腿软,缩在草丛的阴影里抱膝蜷成一团,头顶是静默无声的群星和月,六月徐徐清风蝉声长曳。

          

——35。我低声念出来,声音在打颤。一个哆嗦没忍住,眼泪啪嗒一下砸下来,落到沙地上激起一小片微澜。35、只有35。

        

可是为什么即便虚弱到下一秒就可能倒下,他还是笑得那么开心呀。

            

            

              

我打小身体不好,因此不能和喜哥他们那样开着雷霆号到处乱跑,只能跟着村长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喜哥他们当然不会忘了我,每次回来给我讲路上的奇景奇事,我也就兴致勃勃地听,尽管自己已经在羊村与嘻哈号相连的中枢系统那儿看过一遍,这事我从没给他们说过;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拜托喜哥他们出去给我带点什么是为了给村长装点实验室,想要些与众不同的花来。喜哥当时很开心地一口答应,我也应和他说我等你,没想到这一等便是等到半夜。嘻哈号失联、雷达监测最后一次显示的地点滞留在一场暴风雨的中心处。我蹲在羊村大门等他们回来,夏日的夜晚不太冷,等着等着就不自知地倚着大门睡觉。再朦朦胧胧睁眼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朝我走来,少年浑身被汗淋得湿透、发丝紧紧贴住面颊;月光滚落在他肩膀又抖落一身星屑。喜哥直朝我走来,唇抿得发白,末了停住脚盯着我,手一伸——我抬头一看,是一盆小白花,细弱的花瓣在微风里瑟瑟发抖,先前已被撕掉几片;嫩绿的叶尖坠颗豆大的雨珠,在光下倏忽一颤便打下来。

       

……很抱歉,最后只剩下这个了,下次我一定——喜哥低低地说,还没说完就被我给打断。我没去接花反而抓着少年冰凉的手不放,额头抵着他沾了水的指尖,我想他大概是看不清我狼狈的神色的,但的确听到了那些支离破碎的呜咽。——他就慌了,连忙蹲下来,犹豫片刻还是给我擦去颊边的泪珠,说你、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体育器材室空间逼仄,林林总总堆满了健身材料,窗户又小还上了不锈钢栏,灰扑扑的窗帘死死遮住外头的阳光。我就这样草草地给他处理完伤口,松手时发现自己手在打颤。空气太沉太闷了,压得人喘不过气起来,我长长地舒一口气,以点头含混应答喜哥的道谢。我和他一起步入走廊,他跑在我之前,窗户扇扇大开、半透明的纱帘被风吹成鼓鼓一团。少年就在这近乎虚幻的光影里踩着切割成大块斑驳的阳光大步向前,风一动勾出铃铛的脆响又跌出少年无忧无虑的笑声来。我看着他一点点远走,背影给光染得一塌糊涂,不觉也加快了脚步想追上去。

          

             

——是伤痕也是勋章,是荣膺也是负担,枷锁累累,负重前行;他存在于世的第十五个年头上天赠与青青草原最勇敢的小羊以赞许和悲悯,又因数年如一的付出辛劳为他冠以所谓英雄的冠冕,自此也无风雨也无晴,无畏向前。

           

而我要追,不再作为他护作身后的对象而是真真正正地与他并肩,是同行人也是左膀右臂,笑泪悲欢,风雨同舟。

           

我追。

            

          

————FIN————

*设定补充:女主名字为什么这么叫,把喜总名字和她的连起来就知道。

这篇私心挺多的,是我想对他说的话。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34)
热度(93)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荒谬 | Powered by LOFTER